在过去的很多个早晨
我都路过那里
只有在一场深刻的雾中
我才见到了那棵光秃秃的楝树。
其实在我的儿时
它就站在那里
它至少看着我从6岁
长到13岁。
我离开了太长时间
但并没有忘记它——
忘记是建立在存在的基础上
而它从未真的存在
直到我30岁以后
牵着小孩经过它
并从路旁的荆棘与茅草丛中
捡出它的串串果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