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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飞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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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学时，夏天，在中午静校前，草坪周围总是熙熙攘攘挤满了人。在人群中，以抓粉蝶的居多数，我就曾在那儿抓过许多次。
我每次都不会落空，总能一下扑到几只。将它们带上楼，扯掉几只脚，放在桌上供同学观赏和购买。这般粉蝶往往都卖给那些有钱的同窗，因为有钱人干脆，没有很多要求。这样一次也能收获数元。 买了粉蝶去的同学，并不是养殖，也不是转售，而是拿来当玩具，想尽各种方法折磨它们，最后让它们死于非命。他们将粉蝶当玩具弹射，用冷水泼，用火柴点，或用书本拍压，看着粉蝶体内的黄色血液流出。我们拿了钱只顾逍遥去了，哪里还管得上那些粉蝶的死活。
一个人干了，就有第二人个效仿，慢慢地引出了一批这样“谋生”的人。为了开拓市场，我们便不仅限于本班的市场，还去向别班推销。“商场”的竞争愈发激烈，也导致了一部分人失去了商机。那些失去生意的人，便排成了长队，一个个向班主任投诉。班主任知道了，段长也知道了。段长很愤怒，带头教训了他们班，并要求各班进行大力度处罚以禁止此事。
终于也轮到我们班了。我们的班主任是一名大学刚毕业的年轻女教师。她并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严厉地责骂和处罚我们。在班队课上，她说：“哪位同学手里还有‘货’？我全买了。”我们大惊，以为老师在讽刺我们，便乖乖地像上交赃物一样，将手头的粉蝶全部交了上去。班主任很正式地问：“多少钱？我来付。”我们一下子羞愧地都把头埋了起来。
班队课结束，班主任将我们带到大草坪，一口气放飞了所有的粉蝶。几十只粉蝶有的飞起，有的落下，在夕阳的照映下格外地美丽。那天晚上，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一行字：我再也不抓粉蝶了，我发誓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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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怀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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