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下午,我与胡欢瑜一起在琴房里玩儿,顺手把门锁了。
上课的预备铃无情地响了起来,她说:“我该回去了,周三见!”我送了“一程”又“一程”,将她带到门口。正欲打开房门,“啪嗒”“啪嗒”我如往常般转动门锁,可往左,转不动,往右转,又卡住了。我的背后冒出了冷汗,对胡欢瑜说:“这.......这门打不开了!”
“啊?怎么这样......”她也试了试,又压了两下门把手,往里拽又往外推,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,眼镜后的眼珠着急地不停转动,眉毛紧缩,仿佛要压住双眼,额上出现了“川”字。
我回过头,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,我一拍脑袋:“哦,可以跳窗。”可内心又举双手加头发再加双脚反对:万一二年级太矮,爬不进来怎么办?老师也会批评我的!正思考间,胡欢瑜提高音量对我说:“去拿个扁一点的东西来,快!我在房中“翻箱倒柜”终于找出了一个似钥匙非钥匙的东西,加快步子赶到房门前,将那扁东西递给胡欢瑜。她把“钥匙”插入门与门框的缝隙中,双手攥住“钥匙”用力向下一压,看着她失去血色的指甲,青筋暴起的手背,锁孔中发出一声沉重的“咔嗒”声,我也不甘示弱,“飞”上去拉住门把手用力一拉。唉,还是开不了。
突然,胡欢瑜欢叫起来:“我知道了。”她兴奋极了,头发也似随着跳起了舞:“把这个锁门的东西砍断就可以了。”我上前抓住希望的“钥匙”用力向下压,双脚踮起,脚趾头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乱动着,用尽全力向上一跃,“咔嗒”拦路虎又被打跑了一个,好像门更松动了,虽然有些累,但是一直坚持用力“砍”。换成胡欢瑜继续“砍”,随着“嘭嘭嘭”声音的继续,“啪嗒”一声,最后一只拦路虎终于如泄了气的气球,耷拉下高傲的姿态,我用力甩开房门,大口大口呼吸着门外新鲜的空气,大步流星地走出这狭小的空间,不由自主在心中大喊:我自由了,我岀来了!
“叮铃铃”清脆的上课铃也在这时响起。她似想起了什么,往自己琴房跑去,边跑边对我大叫:“课后再见。”
我回过身,走回了狭小的琴房中。望着那扇门,我想:下次再也不要锁门了,不过好像也锁不了耶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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