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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秋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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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路上，一瞥，偶然看到家门口那棵桂树。
在我的记忆中，桂树很早就在那儿了。每逢秋日，桂花便满了整一个小区。年幼时，每个秋天我都会采许多桂花送给妈妈，桂花一开，心中便乐了，想象着妈妈收到礼物的心情。而今日，那桂树早已经是呈深绿了，就像湖里生满绿藻的死水，也没有桂花了，它们早凋了，现在已经是秋暮冬初，即使是残花，也成了萎缩成一团的棕色，只是寒风一吹，便落了满地的华色。
我惊讶了。今年秋日怎没有闻见桂香？而花，就这么快，早早地凋了？记忆中每年的花季都不会变，只等那飘香的桂花领着我的鼻子来到它的跟前。但，今年不是。是花季短了吗？花不香了吗？我想了想，却忽然发现，不是花的问题。
自学习忙碌，事情多了，还有各种学习班之后，我就没有关注它了。只是一次，一次，又一次挎着大包，匆匆地，和时间一样飞快地路过。就在它盛开着米黄色玲珑的小花前匆匆路过，没有发现它满溢的香甜。
是因为匆匆吗？那一切大自然美妙的东西都和我疏远了啊。于是，生活变得乏味了？好像原本简单的生活被塞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安排，没有时间欣赏到生活平淡中又不凡的美。
看到桂树，其实在极短的瞬间，似是悟到了什么道理，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。但总算是懂了，蒋勋说的美像水装在碗里的比喻了，可惜，我现在只能叹一句：果真不能把水装得太满。
秋风很凉，吹起一身的疙瘩。又想到风中桂树纤细的枝干，总还不舍，今年的花期已过，没见着，不过明年会再开吧。桂花依旧向秋风，可是，一些事过去不再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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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乐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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