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半年,我也便初二了,咦,怎得就初二了,我自觉离开我的小学也没有太久,却已经一年过去了。小学班主任带的第二批“娃娃”,也已至五年级了。我却少有机会回去看看,便只能在眼前遥想我小学生活的影像。
我的小学生涯,并非很顺的,不似班长拍了电影成了明星,也不如“班一”包了期考三个科的“免试证”,而我唯一优于别人的,是经历了很多。
都言姜伯约“其胆大如鸡卵”,而我则正与之相反。入小学的头一天,便因为“妈妈离开得太早”而抽泣了一整天。此后上学,进了校门后便一步三回头地看母亲,生怕她在我不留意的时候“偷偷地溜掉”。今日看往夕的我,不禁有点羞。
后来,快二年级的时候,因为上课不乖而被老师请到第一排去坐——这便是老师首次开始对“行为不端”(师云)的学生给予特殊的“待遇”。在此之前,实话说我的学习成绩还不算差的,但却随“身份”的变化而变得差了。因而,我便成了班上第一个名副其实的“差学生”了,成了日后班上所谓差生的“老祖”。
二年级对本人来说是屈辱的,在别人怪异的眼神下度过,直到三年级到来之时,我方才渐渐爬出了这泥潭,抖干净“泥巴”,走回大团队里去了。
四年级是很倒霉的一年,先是自己的东西常失窃,而我则很糊涂地自认为放错了地方,直到学期末真相大白的时候,早白挨了不少批评,而一两个月后又把腿摔坏,一直瘸到四年级结束。不过,好在学习很拼命,成绩终于上到班级前几名。
之后的两个年级便飞一般地过去了,是不是我懂事了,潜意识里觉得快了呢?在这恍惚之间又掠过了使自己“名声大振”的讲座,还有闹得终身留下后遗症的第二次摔倒,以及那次很糗的毕业典礼。竟然在小学生涯的最后一刻,诗朗诵还会话筒失灵,闹得全场大笑,而我几乎急哭。
一年过去了,我与那一段时光,已了有距离,某些细节已模糊只能去猜测了,所有的酸与苦,泪与笑,便无限地凝聚,化成嘴角的“呵呵”两声,若说有点“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”的感觉,会很矫情吗?
思绪到这里停止了,而我正呆呆地坐着,目送记忆里的学校在虚空中远去,消失在我的视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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