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 我因为缺乏运动而体弱多病,经常去医院打针。
那一年的大年三十,先是看春晚再去放烟花。 在路上,我突然感到头上仿佛被人敲了一棒似的,又晕又疼, 还难受地吐了一车。 爸爸妈妈吓坏了, 连忙带我去医院。
因为是大年三十, 医院里冷冷清清的, 只剩几个值班医生。 医生检查完后让我去挂点滴。 我一听点滴就害怕了, 那时候点滴在我心中的印象是:跟打针差不多,但是针要在皮肤里多停留好久,也就得多疼好久。我在心里安慰自己: 就忍一忍吧, 应该不会可怕到哪里去的。 因此, 我掩饰住了自己的害怕。
到了挂点滴的地方一看, 来挂点滴的孩子们有的在点滴台上被扎上了压脉带, 但依然挣扎着, 他们的家长只好按住他们的身子, 握住他们乱踢的腿; 有的正大哭大闹, 跟家长们耍脾气, “拒绝”挂水; 而有的在反复叫嚷:“轻一点!”。 太可怕了, 这个地方简直像一个屠宰场, 那些接受屠宰的小猪就是打点滴的孩子们, 正拼命想从“屠夫医生”的“魔爪”下逃脱。 我真想逃离这个可怕的“屠宰场”回到温暖的家里。 可是, 我已经浑身无力想逃也没办法了。
我终究还是挂上了点滴, 当针刺进皮肤的那一刻,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, 不过疼也只有那么一下。 过了几个小时, 我挂完了点滴, 心想: 原来挂点滴也没那么可怕嘛!
哎, 缺乏运动就是讨厌, 好好的大年三十, 轻松快乐的气氛都没了, 还得上医院。 不过, 幸好回来的时候抓住了春晚的尾巴, 不然就得在医院过零点了, 那多晦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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