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岁的时候

父亲带我去集市

他指给我一条大河

我第一次认识了 北凌河

船头上站着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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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岁以后

我经常坐在北凌河边

河水依然没有变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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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我三十一岁了

那河上

鸟仍在飞

草仍在岸边出生、枯灭

尘埃飘落在河水里

像那船上的孩子

只是河水依然没有改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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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必将一年比一年衰老

不变的只是河水

鸟仍在飞

草仍在牛长

我爱的人

会和我一样老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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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的仅仅是一些白昼、黑夜

永远不变的是那条流动的大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