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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A和小A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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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A很想去浴室洗个热水澡，于是就去了。
老A熟悉这个浴室的情况：有9个龙头。不过常有坏的，出不来水。
今天的情况怎么样呢？龙头都是好的吗？
他探头朝里边觑觑。正好，有9个人在洗澡，客满了。不过，这9个人并非各占1个龙头，而是在第8个龙头下挤着两个人，互相擦着背，还嘻嘻地笑。那第9个龙头空着，没出水，闲在那里。
第9个龙头是坏的！
这样想着，他就在更衣室里的长条椅上坐下来，点着了烟，让烟圈儿悠悠地飘。
老B也来洗澡了。他觑觑里边，瞟瞟老A，问：“里边那个龙头是坏的？”
“不是坏的能空着吗？”老A说。
于是，老B便在老A旁边坐下来。老C也来洗澡了，他觑觑里边，瞟瞟A和B。没说什么，便在老B旁边坐下来。随后，老D老E老F老G也接踵而来，依次坐在长条椅上。
大家都静静地等。大家等得很有耐心，也等得很有信心。
小A也来了，小A10岁，小A是老A的儿子。
老A对小A说：“里边没空位，坐下来等吧。”
小A没有理睬老A，径直走进了浴室，竟然没有出来！
老A觉得奇怪，就探头朝里边觑。小A正在第9个龙头下洗澡，洗得好开心。第9个龙头的水腾起白色的烟雾，“哗哗——”仿若“哈哈”。
老A赶忙去问小A：“这龙头是好的？”
小A从水帘里探出头，吃惊地问：“爸爸，你今天怎么了？”
等在外边的人蜂拥进来，见到小A洗澡的得意劲，便大呼受了老A的骗。
老A想，我是骗你们吗？我干吗骗你们呢？我又是受谁的骗呢？
（刊于《微型小说选刊》2000年第13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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